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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新房未装修过年对联过小年写对联裸年时

发布时间:2024年09月10日    点击:[5]人次

昨天是北方的小年,今天是南方的小年。

北方小年是二十三,南方小年是二十四,合肥这里是二十三。

01

记得前些年,智能手机还不普及,习俗也没有科普到手机的日历上来,哪天是小年还和同事们争了好久,身边的同事大都说腊月二十四才是小年,当时我还以为我从小过错了呢,现在终于搞明白了。

小年就是送灶神爷去天宫开年会做述职报告的日子,回禀玉皇大帝这一年来,这户人家收成怎样,家庭是否和睦,家主是否勤劳等等。

灶神爷去天宫开完年会后,必须在除夕赶回来复位,一去一返刚好需要7天的时间,所以小年就是腊月二十三。这是小时候家里的长辈说给我们听的。

过了小年,新年就真正进入倒计时了,哪天扫尘,哪天赶集,哪天磨豆腐蒸粑粑,哪天杀鸡杀鸭,哪天煮鱼炸圆子,哪天写春联,哪天洗澡洗衣,都有条不紊排上日程,每天都不能漏掉一样,为新年准备的任何一项都不能落下,也不能省掉。

所以往往忙年可能比过年更热闹更有意义。

可是现在,中华民族古老传统的新年,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没有了仪式感,成了裸年。

前几天在厦门参观厦门大学,恰逢学校组织师生给游客写春联,排了很久的队,终于求得一位老教授的墨宝给带了回来。

“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就要过年了,对联必不可少。这几年家中贴春联都很佛系,送什么贴什么或能买到什么样的就贴什么样的。

哪一年要么是物业送的,要么是某个售楼部做活动送的,有时候门把手上都会挂上一袋春联,物业、售楼部、银行成了送春联专业户。

哪一年要是大意没捞到,还能在家中翻出一堆去年的前年的对联,只要不带生肖都可以用上一用。

02

说起春联我不禁想起小时候的春联,我们叫“门对”,而写春联则是过年的一个重大的仪式。

早在放了寒假,父亲就开始叫我们每天练毛笔字了,找来很多废报纸,墨也是兑了一些水的。

当时,父亲有一个大木箱装有很多对联书,我们挑到自己喜欢的对联和容易写的字开始练习,练着就发现越是笔画简单的字越写不好,难怪古代有繁体字,可不都是为了写毛笔字的?

我最早开始写对联应该是上了小学,父亲提议让我试着写门对,刚开始只能写门封,也就是在除夕晚上关上大门后,要在门里面交叉贴上一幅小对子,将门封起来,不让年岁进家。待到初一早上,一把将门打开,迎接新年福禄和财气。所以这个对子就是“开门大发财,元宝滚进来”。写到熟练了些就可以升级到给灶神爷的灶台写对联了。

记得第一次写这个“开门大发财”时,妹妹还没上学但平时也会写几个字,看到我写对联也吵闹着要写,父亲为了哄她就从灶台下拾来一些裁剪门对纸剩下不要的边边角角给她写。

妹妹一看哭得更厉害了说:“姐姐都是裁好的大红纸写,我不要从灶洞口捡来的纸写!”

这一下把父亲和母亲逗的大笑,父亲立马找来新的大红纸裁剪好,叠出格子给她写,最后还贴到了灶台上。

后来,我们逐渐就可以写横批、然后是小门、房门和后门的对联。再后来,父亲只把大门留给自己写,家中其余的门都是我和妹妹承包了。

03

那时候,只要读过书识得几个字都会无条件给邻里乡亲写门对,每年邻里乡亲都会买来大红纸送到我家请父亲写门对,因为在整个郢子里,父亲是最有才华的,父亲也是非常乐意为大家执笔。

送来的大红纸多了,父亲就会让我和妹妹一起写,当然我们写的多为横批、房门、小门。

等叔叔伯伯来取门对时,父亲还特地介绍哪幅是我写的哪幅是妹妹写的,叔叔伯伯都很吃惊也很赞扬,一点也不嫌弃我们写的丑陋。

后来我们写对联名声大了(当然不是写的非常好,而是都知道我们能写对联了),叔叔伯伯们拿来大红纸说“让娃给我写几幅门对”,就直接点名让我们写了。

后来,市集上流行出来金体字对联,有的是金色的纸剪出来的字贴上的,也有的是印上的金色字,反正是制作出来的对联不是手写的,家家就开始买这样的成品对联,不再请人手写了。

连父母也觉得这种对联好看大气,金光闪闪的,我家也不写对联了,开始贴上这种烫金字门对。

又过了两年,我们又忽然发现在这些烫金字门对中,偶尔的几户人家大门上贴的黑墨字,龙飞凤舞,清晰有韵,黑色的墨汁配在大红纸上更有中国年的韵味。

是的,那些烫金字在阳光的折射下,啥也看不见,更不本就不知道写的是啥,一大片马赛克一样打在大门上。

04

父亲和我们又开始写起门对了,去集市只买门对纸,不买门对。

大红纸叠出尺寸,用缝被子的粗线裁出一张张,再折出五字或七字的长方形小格子,打开来铺在八仙桌上就可以写了。

父亲写大门对气势最大,时常用到我和妹妹两人作辅助,因为纸太长,长过桌子,于是每写一个字,我和妹妹就得分别手执一角托起,不让来不及干透的墨流出笔画。

父亲写门对通常安排在年二十九的下午,如果有请写的比较多一般二十七八就开始写了。

二十九吃好午饭,父亲就开始做准备了,清理桌面和地面及桌子周边一切碍手碍脚的家具什物。

桌子擦了一遍又一遍,还是用烧开的热水擦桌子。直到开写,他便打开录音机,插上磁带,播放他最喜欢的平时又没空听的乐曲。

“把音乐放起来!我开始写门对啦!”这就是他写门对的仪式感。

一开始,我和妹妹都还争抢着写,谁多写一幅都要计较,还争抢写哪个门,卧室房门都好分配,就只剩下后门和院门有些争议,后门门框比较大,仅次于大门,院门呢虽然门比较小,但是它是除了大门另一个对外的门,也就是它门上的字,外人,马路上的行人都可以看得到。

于是,在后门和院门之间,我和妹妹只能二选一,一人不能同时写这两个门的对联。

工作后,终于认清了自己在毛笔字上没有什么造诣,一直停留在房门后门的阶段,干脆就懒得写了,又加上写门对挺冻手的,更加不想写了,我和妹妹先后都放弃了写门对,只剩下父亲每年还认认真真写着。

郢子里陆续有了很多大学生,才华的人也多了起来,写幅对联那都是手到擒来的事,所以,也不会再有请人写门对的了。

现在,老房子拆了宅基地没了,家家都搬进城里,别说写对联,恐怕连墨汁毛笔都没有了。

不过,关于春节的对联,恐怕也是最简单不过的事了。

什么时候,能把年的仪式感还给年?

#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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